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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2章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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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话未说完,陶宁被刺耳的“嗡——”声打断,有什么壁垒被刺破。
  自这声鸟鸣伊始,所有声音如潮水般涌来,细密的吵杂声几乎要将她淹没,难以承受的陶宁猝然睁开眼睛,抬起僵硬的双手捂住双耳。
  她太久没有听见任何声音,贸然全部声音涌了过来,反而觉得承受不住。
  蚀骨的疼痛将一个元婴后期修士折磨得浑身冷汗,足以见得其中的艰辛难忍。
  与映容剑建立共感本身是一件“不公平”的事情,映容剑能体察陶宁的五感,感受她的心情,却不会共享痛感。
  也就是陶宁对映容剑毫无保留,她却不需要对陶宁毫无保留,这是拥有第二次生命的代价,以映容剑的至猛至烈中和天缺之体。
  十死无生的事情还真给陶宁成功了,她已经很满足。
  待那一阵痛苦过去后,映容剑说:“笃笃鸟长什么样?它很大吗?会是红色的羽毛吗?”
  但是骄傲的朱雀认为世界上没有比她更好看的羽毛,虽然还是生前的。
  陶宁浑身冷汗,她喘口了气,苍白的唇角勾起,她道:“等我会走路的时候,带你去看。”
  映容剑显然很高兴:“那一言为定!”
  *
  仪式结束后,可喜的是陶宁活过来了。
  但这不是最终结果,醒来后的陶宁的历程还没结束,她几乎每天都要经历一遍被映容剑影响的痛苦。
  灵府对于修士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存在,一柄利剑深扎在她灵府中,更遑论映容剑还是一把至猛至烈的剑,切肤之痛,旁人难以体会。
  以身为剑鞘,剑在人在,剑毁人亡。
  这将是陶宁贯彻一生的谶语,可当时剑本剑却抱臂冷哼,直言陶氏祖先还是太小看她了。
  每次结束,陶宁都会疼出浑身大汗,她在玉床上摸索着手帕,每次融合之痛。
  被汗水浸湿的额头一片晶亮,陶宁努力活动发僵的双手,给自己擦去汗水,整理汗湿的头发,将痛苦中扯散的衣襟收拢妥帖。
  陶宁如今还无法运转灵力,只空有一身修为,日日要吃辟谷丹。
  所以这些动作她都做的很艰难,每次都需要不少的时间完成,最后一步就是系紧腰带,她就又变回了矜贵清雅的陶宁。
  她不让任何人进来侍奉,连父母姐哥也不容许,只有映容剑能感受到她的狼狈。
  再不通人事,映容剑也明白了一件事,这是个犟驴。
  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那种。
  似乎是察觉到映容剑的沉默,陶宁主动道:“今天没有昨天疼。”
  映容剑:“我不信。”
  陶宁靠在床上,一缕碎发散落至锁骨,随性慵懒,她声音也慵懒:“为什么不信?”
  映容剑:“因为你的灵府刚刚在地动山摇,天崩地裂,有一座山在吐岩浆,差点把我溅到,把我喜欢的小红花给淹死了。不过现在好点,小红花又开在了原地。”
  “……”陶宁有点惊讶,原来她情绪波动那么轻易被,原来是居住在灵府中的映容剑能看的清清楚楚。
  她歉然道:“不好意思,我下次克制一点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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